互联网技术 / 互联网资讯 / 营销 · 2023年8月21日 0

次元之火

次元之火

来源/燃次元(ID:chaintruth)

撰文/马舒叶

互联网人开始思考另一种活法。

“此前习惯从一个大厂跳到另一个大厂的朋友,最近都来联系我,说想转行开餐饮店。”在互联网行业工作多年,2019年离开大厂去开餐饮店,如今已经拥有43家店面的刘博告诉燃次元。

在小红书等平台上,燃次元也看到诸多离开大厂去旅居、创业、开店的内容。

互联网曾是年轻人梦想的应许之地,这里有如蜜般的高薪和闪着光的机会,但如今已经今非昔比。

“大厂红利期已过,竞争越来越激烈。”95后的野味告诉燃次元,内卷的工作,留给野味的是疲惫,“有次拍了张照片,被黑眼圈、神色暗淡的自己吓到。”今年7月,野味选择了离开大厂。

离职后的野味,机缘巧合下,开起了小酒馆。

“离职后,我在家附近的小酒馆缓冲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里,和老板谈了很多,对做酒馆主理人产生了兴趣,也和老板处成了朋友。”刚好酒馆老板想拓展杭州店,于是野味离开北京回到了杭州,做起了酒馆主理人,“一方面我爱喝酒,另一方面,是想接受另一种充满不确定性的挑战。”

娜美则是小成本创业,在北京开了一家东北麻辣烫。

从大厂打工人到餐饮主理人,刘博、野味、娜美都切换了赛道和生活节奏。

开始筹备酒馆后,野味戒掉了烟酒,不再熬夜,“运动能消假病,饮酒不消真愁。”曾经双11需要在西二旗园区2号楼篮球场运回一整车快递的她,告别了报复性消费掩盖下的焦虑,低欲望地负担的生活,让她找回了久违的轻松心态。

对于娜美来说,没了KPI达标和考勤的压力,也倍感轻松,“不用担心打卡,不用担心全勤奖,自由掌握自己时间的感觉非常好。”

只是生活没有完全的坦途。对于野味来说,开小酒馆之后,一切都是全新的挑战,“选址、客群、口味,为什么火,为什么突然不火,都充满不确定性。”

娜美则忍不住质疑自己入错了行,新店开张不久先是过上了没有节假日、被迫007的辛苦日子,又要担忧疫情甚至天气等各种因素影响营业额,“前一天营业额2300元,第二天可能会因为下雨跌到1300元。”

但人生种种,皆是经历,娜美也表示,“如果能盈利就继续做下去,不行就回去继续上班。”对她而言,餐饮更像是为自己简历加分的一项创业经历,“能证明我独立操作一个项目的能力。”

而前路如何,还需要且行且看。

离开大厂,去卖烧烤

离开一种生活各有原因。

野味在三年前进入这家头部大厂时,也想过要发光发热,“五年互联网经历,我都在头部大厂核心市场部供职,合作的都是最顶尖的公司,经手的项目预算都在1000万元以上。” 这些也让野味受到朋友们的羡慕。

但随着内卷加剧,野味感受更多的是工作的压力和生活的疲惫。在大厂工作五年,野味变得依赖烟酒、习惯熬夜,甚至一度抗拒拿起手机,“每个月工资到账,对冲不了被疲惫感挤压的个人生活。”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野味直言。

娜美则在担忧互联网红利消失之外,更面临着在大厂难以晋升,以及35岁被辞退的风险,“在大厂,想升职就要不停加班,而我现在有了孩子。”

如今在北京沙河开着一家烧烤店的猫猫,也是因为工作2年后陷入了焦虑和空虚。

刘博的离开,相比于野味、猫猫和娜美,更为主动,“打工不是大厂人的出路,永远会有比你年轻的人来替代你,最终还是要创业做个生意。”

“不想再做高级打工仔,而消费行业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大赛道,高中学历的老板都能年入千万,大厂出身的我是不是能创造更多的东西呢?”因此,2019年刘博在海外市场创业受挫后,和出身风投的刘舒考虑一起回到老家河南,“正好我有朋友在河南开了5家分店,可以先从在这个项目的规模化做起。”

选择餐饮,或像野味和刘博一样,恰好有朋友搭桥;或像娜美一样出于成本、门槛考虑。

 “开一家小餐饮店,是成本较低的创业选择。”娜美计划将麻辣烫的开店成本控制在20万元,“民以食为天,餐饮是必不可缺的行业,即使疫情之下控制堂食,还可以提供外卖,除去平台抽成,仍有盈利空间。”

刘博亦表示,相对于技术门槛较高的硬科技领域创业,餐饮行业进入门槛低,“开店没有学历要求,高中毕业也能开店,大厂出身的高学历人才没道理不能做。”同时,“只要用心经营,几千万年收是行业的收入下限,如果能实现规模化、打出品牌并上市,餐饮行业的上限也极高。”

根据2021年《中国青年创业发展报告》,2021年随着疫情防控常态化,中国经济逐渐恢复,2020年新设市场主体超850万,其中排在前三位的创业动机分别是:从事感兴趣的事、获取财富、最大限度实现自我价值。

上述数据也显示,八成创业青年启动资金规模在20万元以下,低于10万元的创业者占比70.7%,低于50万元的创业者占比91.2%。从创业行业看,农林牧渔业占比20.8%,批发零售占比15.9%,反映出青年创业者倾向于选择技术和资金门槛不高的行业进行创业。

同时,疫情之下,公认“不好做”的餐饮,也暗藏着机会。

2020年疫情爆发,不少餐饮门店受冲击纷纷关店,刘博却回到了河南老家,选择“逆流”进入餐饮行业,他告诉燃次元自己买入在了“最低点”,无论是拿好的店面位置,还是协议房租都非常容易。

娜美补充道,“疫情下店铺租金下调,同时也会有一些好的位置出让。”以现在娜美的门店为例,转让费比去年同期下降了50%.

目前,野味的小酒馆刚开不到一个月,娜美的麻辣烫和猫猫的烧烤店则已经起步,刘博和刘舒通过加盟品牌,3年内已经开出了43家店,仅今年加盟的某品牌,开业不到三个月,每月营收就达到了30-40万元。

猫猫的收入也让他对未来充满希望,“以前上班好几年,没攒下一分钱,转行做烧烤后,每个月毛利25000-30000元,攒钱无压力。”

用心串肉,不再精神内耗

焦虑是当代人共同的心理状态,快节奏的互联网人更甚。

猫猫原本从事品牌策划工作,过着同时处理4-5件事,闲暇时间也要不停刷新热点新闻的生活,还有做不完的PPT。

但转行之后,“没有那么焦虑了,精神内耗也被治好了。”猫猫告诉燃次元。

切换赛道,猫猫首先被纠正的是作息时间,“以前熬夜刷热点新闻,现在下午4点就要把肉穿好,6点开烤,晚上9点收拾关店,累得的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