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智能相对论(aixdlun)
作者|叶远风
博物馆这几年发展不可谓不迅猛。
在5月18日举行的第45个“世界博物馆日”中国主会场活动开幕式上,文化和旅游部副部长、国家文物局局长李群透露,截至2020年底全国备案博物馆已达5788家,“十三五”以来平均每2天新增一家;整个2020年推出陈列展览2.9万余个、教育活动22.5万余场,接待观众5.4亿人次,网络观众数以亿计。
特殊的后疫情时代背景下,此次活动以“博物馆的未来:恢复与重塑”为主题,聚焦在博物馆发展的新方向、新模式、新方案上,而包含5G等在内的数智化解决方案成为重点关注。当天,国家文物局与中国移动启动“博物馆5G新生活”,双方要“打通文博线上线下全场景服务体验,通过新技术、新应用,助力优秀文化的传承与推广。”
毫无疑问,在文博产业化或者说产业现代化加速推进的过程中,数智化的重要性在快速提升,甚至成为文博走向产业现代化的主要方向或者说模式。
任何方式的产业变革,都只是文博的一次本质回归
在迎来数智化变革之前,博物馆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产业现代化探索。
最典型的,如故宫博物院的一系列“出圈”操作,跨界营销、联名IP甚至与网易联合开发游戏……这座文化宝库脱下高冷外衣、快速走向普通人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众多博物馆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运作。
而这些举动有个共同点,即都在通过形式上更吸引人、更有活力、更能激发好奇心的方式来获得大众关注,让博物馆告别“精英主义”。
而这,恰恰正是文博数智化在做的事,殊途而同归。
举例来看,在国家文物局联合中国移动启动“博物馆5G新生活”之前,早在2018年双方就已达成战略合作,要依托各自优势资源探索“5G+文博”创新应用,这个合作到了2019年正式落地,由中国移动旗下数字内容运营的唯一实体咪咕公司推出“博物馆在移动”平台,为用户提供文物数字典藏、展览、讲解等一站式服务,到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系列文博场景下的数智化产品或解决方案,例如AI合拍机、AR探究镜、数字画屏、手势全息、姿仿秀、衣冠秀、交互魔屏等。
其中,被应用于“世界博物馆日”当天文化展中的AR探究镜,让用户手持设备扫描文物就能看到色彩艳丽的高精度数字复原画面,并配有音频解说。
来自合作伙伴的5G+XR创新,同样使得博物馆与普通人生活走得更近、更接地气。
类似的还有今年春节爆火出圈的《唐宫夜宴》,5G+AR带来唯美的视觉美术效果,虚拟场景和现实舞台结合制造出“博物馆奇妙夜”观感。
事实上,博物馆从它的诞生之日起,大众化始终是其内在要求,也显示着满足大众娱乐需求的独特作用:在中国古代,收藏爱好者往往要邀人玩赏;中世纪的欧洲,早期博物馆的收藏常常会利用奇珍异宝来满足猎奇心理,现代毕加索博物馆还专门制作了互动游戏图书来吸引普通人。
不论是数智化还是非数智化方式,与其说文博产业化是为了进一步发展而主动进行的变革,倒不如说它只是一次本质回归罢了。
数智化究竟给文博产业化进程带来了什么?
当下,来自阿里、腾讯、中国移动咪咕等重要外部合作伙伴已经在为文博数智化发展提供对应的解决方案支持,生态化的力量已经成为文博数智化发展的重要助力。
而数智化究竟能给文博产业化带来什么价值,可以从5个方面看。
1、“基建”层面,让博物馆展现线下无法展现的内容
建设和布局是博物馆能否“出彩”的重要方面,数智化当然不能改变钢筋混凝土的现实,却可以让那些再精湛的建筑设计和场景布局也无法展现的东西呈现出来。
例如,敦煌博物馆曾推出“云游敦煌”小程序,将文献中描述的莫高窟岁时燃灯“一川星悬”恢弘场面以虚拟方式重现,完成了线下很难完成的展览过程,赢得广泛关注。
可以认为,数智化给文博带来的线上化从来不只是对线下的复制,而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完成独特的展览过程。
2、产品力层面,推动文博产业走出新鲜度只能靠“特展”拼抢资源的境况
一般而言,博物馆藏品较为固定,从外部借调优质文物来做“特展”就成为“维持热度”的有效方式,虽然有广泛的协同机制,但很多时候不是每个博物馆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源,这成为一个痛点。
而“特展”的本质就是借助新文物来形成持续观展的新鲜度,当数智化介入,博物馆能够实现这种新鲜度的手段就变得十分丰富起来。
以国家文物局联合中国移动推出的“博物馆在移动”平台为例,诸多5G+XR创新就带给了参观者不一样的体验。例如AI合拍机,能够让用户直接与历史名人合影;姿仿秀产品可以让参观者通过肢体动作模仿“古人”实现互动;超大的交互魔屏让用户可以便捷地进行文物信息查询与交互。
就文物本身来看,手势全息这样的5G+XR配合实现的技术,能利用全息柜进行3D数字模型展示,让文物呈现更清晰、更震撼。
类似的,还有甘肃省博物馆推出的“文物数字化”,借助3D复原和交互技术,能让观展者完成对文物更深刻和细致的认识,例如360度旋转、局部细节放大等,还原历史场景中的文物。
首都博物馆打造的“京城1981”,甚至可以让用户过一把考古的瘾——上传照片即可识别其中的特色元素(桌子、椅子等),再挖出对应的馆藏文物。
种种做法显示,数智化带动“新鲜度”有无穷的想象空间。
3、市场供求层面,既解决供不应求,也推进供过于求的解决
文博这两年的火热有些“贫富不均”,从国家文物局公布的数据看,2019年83%的博物馆年接待游客量在30万人次及以下,“一票难求”的只是部分大馆、名馆。
一边是大量参观者被拒之门外,一边是一些地方馆甚至“门前冷落”,这已经成为一个矛盾常态。
而数智化则可以通过线上独特的展示方式,一方面对热门馆进行分流,另一方面又帮助用户更多地了解博物馆和藏品以提升人气。在这里,那些掌握着先进技术的互联网公司们,结合疫情时期人们日益增长却无法满足的文博文化需要,早早有了布局。
八大博物馆集体在淘宝直播间开放“云春游”,一天之内近1000万人涌入;中国移动咪咕基于与国家文物局的合作,推出“云博物馆”5G公益直播项目,定制“博物馆在移动”云上平台,开展518文创节活动,使大量用户可以通过直播、短视频等方式解锁博物馆日现场活动内容,实现“闭馆不闭展”。
而由于此类做法往往配有主题运营,对观众而言,也是一次了解那些平时不在舆论视野中的博物馆的机会,由此“中长尾”博物馆能够进行低成本、低门槛的运营开发,激发关注度。
4、用户运营层面,带动多次重复参观、让文博也拥有“用户粘性”
用户多次重复参观对产业化十分重要,数智化带动的新鲜度一定程度解决了这个问题,但若从用户观博习惯来考虑,激发特定规则的探索欲也是重要的实现方式,它能带来持续的“用户粘性”。
有业内专家概况了用户观博四个典型过程,理论很复杂,简单来说:
建构性参观,即跟着策展人的节奏参观;
解构性参观,即在对某些展品有兴趣后,提前了解,有目的参观;
重构性参观,即对展品有了自己的认识和想法,抛弃展览策划自主参观;
验证性参观,即形成了全新的认识,参展只为验证。
可以发现,让用户更多地理解文物、激发自主思考并积极探索是关键,一些博物馆已经在通过数智化实现这个目标。
去年9月到11月,在首都博物馆主办的一场数字体验展,其中一个设定是通过技术手段将展品与知识联动,例如,设置了“青铜器实验室”以新颖的科技手段展现青铜器背后的知识。
而在国家文物局与中国移动咪咕推出的“博物馆5G新生活”里,采用的则是知识传播的方式,例如“全球通大讲堂”整合文博专家资源,计划在“十四五规划”期间面向特定用户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