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技术 / 互联网资讯 / 营销 · 2022年10月16日 0

云从科技的AI国家队面临”IPO焦虑症”

云从科技的AI国家队面临”IPO焦虑症”

2016年,谷歌旗下AI系统AlphaGo以4:1战胜围棋九段高手李世石,引发了一波全球性的人工智能热潮,大量的资金流入AI行业,AI成了整个投资圈都在聊的话题。都说生的早不如生的巧,云从科技成立于2015年,刚好乘上了这股“AI东风”。

转眼五年过去,AI行业的又一个节点来临,如果说此前敲响的是AI行业的晨钟,那么这次响起的声音更像是整个行业的暮鼓。在大量的AI泡沫破灭之后,行业的头部企业纷纷挣扎着上市,想要逃过命运三女神所编织的命运之网,其中自然包括“AI四小龙”之一的云从。

疫情“糖衣炮弹”能否治好“AI小龙们”的“富贵病”

在经历过AI融资热潮之后,投资人试图用更加理性的眼光来看待AI,行业火热表象下的问题也终于无处隐藏,在2018年之后爆发。

沙利文公司发布的《2019中美人工智能产业及厂商评估》中数据显示,2013年至2018年,中国AI领域投资热度远高于美国,投资额从2015年开始超过美国,但是到了2019年中国在AI领域的投资额与投资笔数大幅下降。投资人对AI赛道的热情已经明显缩水,当投资热浪过去之后,整个行业迅速跌入资本的谷底。

云从科技的AI国家队面临”IPO焦虑症”

李开复在2020年的一次公开演讲中提出,“不少AI公司割了不少投资人的韭菜。”

AI公司非理性烧钱模式显然是难以为继的,但无钱可烧的AI企业甚至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因为AI注定是个烧钱的“雷区”,没有办法赚钱养活自己的AI企业更是一个个烧钱的无底洞,区别只不过是有的公司打着AI的旗号骗钱,有的公司是真的把钱烧了进去。

然而,今年的新冠疫情成为一个最大的变数。

有不少人认为,疫情推动了AI的落地,给AI公司们带来了商业化的契机,疫情对于AI来说就像是一场久旱后的甘霖。

不过在互联网江湖看来,经历过疫情短期爆发,慢慢迎来经济复苏的后疫情时代,此次的疫情更像是一个“糖衣炮弹”,对AI领域的影响本质上有三层。

第一,疫情确实推动了AI行业的发展,但是对于行业的个体AI公司来说,疫情推动AI商业化的作用更像是最外层的一层“糖衣”。

是的,疫情确实带来了需求,但是由于AI行业还处于发展的初期,真正能够让AI落地的公司少之又少,而且即便落地,能够为AI公司带来的利润仍然远远无法满足AI公司们的烧钱速度。

比如国内的头部AI公司云从科技,据招股书显示,在2020年1-6月,云从科技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为-28,620.22万元,疫情期间该亏损的照样亏损,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

“AI国家队”云从科技的优越感何来?

在“AI四小龙”中,云从科技是较为特殊的一家,因为孵化于中科院重庆研究院的高科技企业,再加上政府基金背景,以至于云从科技经常顶着“AI国家队”的标签来宣传自己。

但是“AI国家队”的光环给云从科技带来了什么影响,很少有人深入探究,如今在其递交招股书之后,我们或许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首先,云从科技亏损状况远远小于“AI四兄弟”中的旷世科技、依图科技。

根据旷视披露的招股书显示,2016年至2018年,旷视大致亏损分别为3.4亿元、7.6亿元及33.51亿元。截至2018年6月30日及2019年6月30日止的半年内,亏损分别为7.3亿元及52亿元。旷视解释,52亿亏损主要是由于旷视优先股的公允价值变动及持续的研发投资。

依图招股书披露,在报告期内净利润未能转正,截至2020年6月末累计亏损为72.2亿元,其中优先股公允价值变动引发的亏损,4年累计达51亿。

云从科技招股书显示,2017年、2018年和2019年和2020年1-6月,云从亏损分别为1.2亿元、2亿元、17.6亿元以及3亿元。累计亏损为23.8亿元。

同为“AI四小龙”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差异?

事实上,旷世和依图巨额亏损的来源同属于优先股公允价值变动,因为两者都是采用可转换可赎回的优先股融资的方式融资,在经过多轮次的优先股融资后,公司估值不断上升以致优先股公允价值不断上升,使得各期分别形成公允价值变动损失,而这部分按照公允价值计量的负债将会转入所有者权益。

而云从科技的公允价值变动影响并不大,而且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为结构性存款和银行理财公允价值变动形成,和优先股融资并无关系。也就是说云从科技的融资方式显然和“小龙兄弟们”有着明显的不同,而这或许也和云从科技政府基金的背景有着密切联系。

据天眼查APP显示,云从科技的融资更多是以股权融资的方式进行,以至于融资达到10次的云从科技在今年5月的最新融资才到C轮。可以预见的是,如果不是今年疫情带来的此次金融市场机遇,云从科技未来很可能会继续在一级市场融下去,毕竟“国家队”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云从科技的AI国家队面临”IPO焦虑症”

同样融资高达十次的商汤科技已经走到了D轮,因为疯狂融资甚至被外界戴上了“融资机器”的帽子,但是商汤科技也已经两年时间没有新的资本入驻了,它的上一轮融资还停留在2018年9月。两相对比之下,云从科技在今年5月仍然低调的融到18亿元。

另外,可以观察到,云从科技在2019年亏损较为明显,为17.6亿元。实际上亏损扩大的主要原因是公司对员工实施股权激励,其中确认股份支付费用达到13亿元。据云从科技招股书显示,截至2020年6月30日,云从科技研发技术人员873人,占员工总数比达50.00%。

如果和依图科技对比,可以发现两者在这方面的差距并不是一点半点。

据依图招股书显示,截至2020年6月30日,依图的研发人员837人,占员工总数为55.54%。在2017年、2018年、2019年及2020年1-6月因实施股权激励确认的费用分别为416.29万元、677.43万元、4,253.45万元、-1,161.00万元。另外公司存在员工股票期权计划。鉴于员工股票期权的行权价格较低,尚未确认的股份支付费用总额为52,360.41万元(假定2020年成功上市)。

首先,两者的研发人员数量差距并不大,都是八百多人,占员工总数相差也不多。但是两家公司员工待遇可谓天差地别,云从科技的股权激励产生的股份支付费用比依图的两倍还要多,云从科技的股份支付费用已经确认,依图科技的甚至尚未确认。

而且云从科技招股书提到,2019年9月,发行人对公司高管和核心员工实施了股权激励,且未设置服务期或业绩指标等限制性条款。

这不禁让人疑惑道,难道云从科技的官方意思是:这13亿你们拿去随便花,完不完成业绩、有没有取得成果无所谓吗?难道这就是“国家队”名号如此响亮的原因?

总结来说,在“国家队”的标签之下,云从科技对于融资并不会产生太多的担忧,但是巨额的融资同时也会大幅拉高公司的估值,成为公司上市的阻力。去年旷世科技IPO受阻,有传闻称,是因为其估值过高,造成了成交压力。云从科技对于股权激励毫不吝啬,这一方面会加大云从科技吸收人才的力度,但是也要警惕其中存在的问题。

出身中科院软件所的中科红旗曾位列国产操作系统第一,在政府采购中打败微软的国家队选手,被誉为持续盈利的民族之光。但在光环之下,隐藏着内部管理混乱,市场僧多粥少,经营运转严重依赖补贴与政府采购等诸多问题,最后因为补贴停止,再加上被大股东抛弃,只能破产。

远川科技评论在《中科红旗,一段关于国产操作系统的往事》一文中对于中科红旗有过这样的描述,“看似是一批种子选手优中选优,实则是用国产为借口,抢夺微软的嘴边残食来喂养无数饥肠。”

要知道,如今AI领域并不成熟,但已经逐渐形成通过政府补贴、外部收购、投资换订单等方式来制造收入的潜规则,一些AI公司开始在多个地方落户,以此换取政府补贴和投资。

云从科技的一个重点发展方向就是AI领域的操作系统,最近还推出了第一款人机协同操作系统。只不过从出生到如今准备上市的云从也只有六岁,是众多头部AI企业中积累时间较短的一位,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