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 · 2024年7月18日 0

大模型开源闭源无价值,关键在于最后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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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大模型而言,其真正考验如同科大讯飞创始人刘庆峰所说,在最后一公里的应用和商业化落地上。

作者|Cindy

编辑|杨 铭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百模大战进入商业化下半场,围绕大模型大规模、旷日持久的战争,竟是开源和闭源路线的交锋。

最近,在2024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上,刘庆峰、李彦宏、王坚、朱啸虎、傅盛等行业大佬,发表的截然不同观点,再次引发外界对大模型路线的关注。

比如,持续输出“开源落后于闭源”“大模型场景下,开源是最贵的”观点的百度创始人李彦宏,再次直言不讳认为,开源是一种智商税。猎豹移动董事长兼CEO傅盛,则继王小川、周鸿祎之后,直接不客气反驳李彦宏,称“付费闭源大模型才是智商税”。谷歌前董事长施密特甚至在近日表示,中国AI发展基本靠西方开源,因此必须限制开源模型。

大模型赛道的开源闭源,主要是指模型源代码、模型权重、训练数据是否公开。这场AI浪潮下科学界的战争,并非仅发生在中国企业身上—相比中国企业家的“文明交锋”,国外企业和大佬更是采用直接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方式。

去年2月以来,马斯克屡屡发难,称转向闭源的OpenAI应改名为“Close AI”。今年2月,马斯克在旧金山法院对OpenAI及CEO阿尔特提起诉讼,要求OpenAI恢复开源并给予赔偿。市场方面,去年7月Meta将LlaMa2(羊驼)开源后,和ChatGPT发生的一轮轮攻防战,同样精彩纷呈。

风云涌动中,围绕大模型开闭源的白刃战超过一年半。但至今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未取得决定性胜利,未来走向扑朔迷离。

唯一能确定的是,对公众和企业来说,无论路线如何,解决不了最后一公里难题,开闭源都一文不值。对所有大模型而言,其真正考验如同科大讯飞创始人刘庆峰所说,在最后一公里的应用和商业化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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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闭源路线之争的本质

回顾互联网和软件史,开源和闭源的战争一直都在上演。

直到今天,这依然是两股并行、截然不同的力量。开源方面,以linux、AndRoid、unix为代表;闭源方面,则有Windows、Mac OS、iOS、WP等等。

战争核心,在于技术进步、安全保障、社会价值与经济效益之间的平衡探索。

开源认为,应允许任何人获得并修改软件的源代码,如同一座桥梁,分享、融合才是其存在意义。闭源则认为,软件和代码属于劳动成果,劳动成果需要保护和用来获取财富。

客观看,开源促进软件繁荣和全球范围内合作,拓宽创新边界上,居功至伟。但就商业价值层面来看,此前所有领域都被闭源吊打。

一切技术路线争议终点,需要商业化挣钱。这无可厚非,但需要意识到的是,AI大模型的路线战争,和此前任何一次开闭源战争都没可对比性—业界共识是,大模型本身就是一个黑盒子,外界至今难以彻底揭开它的神秘。

从模型、算法到数据,如何产生一个可以使用的模型,无人知晓。未来到底是走向中心化,还是去中心化,都是矛盾而又流行的说法。

这种神秘性,造就大模型的独特性—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不是巨头的一枝独秀,从科研到创业者,再到千行百业开发者,都可以参与其中,让大模型呈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蓬勃生态。

技术实力来看,如果以ChatGPT为标尺,那么开源曾很长一段时间落后于闭源—到去年下半年,这种情况已经改变,很多超过 ChatGPT 3.5,甚至追赶ChatGPT 4.0能力的大模型陆续发布。不过,在SoRa发布后,闭源又获得一段时间领先。

“闭源和开源大模型,很难说谁就会永远领先谁,这是一个永远在动态平衡变化的状态。”多位业内人士就认为,其差距取决于,研发团队能力的差异,以及背后团队所持有的资金、算力、数据。

非得在开源与闭源之间,做选择题吗?显然不是。

如今,在开闭源阵营之争外,还有一条技术路线阵营正迅速扩大—开源和闭源同时并行发展。在国外,以谷歌为代表;在国内,则包含科大讯飞、昆仑万维、零一万物、百川智能等企业。

这个阵营的技术实力,并不逊色任何开源或闭源企业。比如讯飞星火,V3.0版本在中文上全方位超越Chat GPT,英文上实现对标。而在V4.0版本中,在8个国际主流测试集中排名第一,在文本生成、语言理解、知识问答、逻辑推理、数学能力等方面实现了对GPT-4 TuRbo的整体超越。

02

开源与闭源,为何可以两条腿走路

“极点商业”观察来看,选择开源、闭源“两条腿”走路的企业,布局大多主要遵循以下路径:在最大模型上选择闭源,在较小模型上选择开源。

比如谷歌,就在推出“开源”大模型GeMMa后,走上闭源+开源并行道路。有报道认为这代表谷歌大模型策略的转变—开源主打性能最强大的小规模模型,希望战胜Meta和MistRal AI;闭源则主打规模大效果最好的大模型,希望尽快追上OpenAI。

在国内,“两条腿走路”的企业也类似。以科大讯飞为例,整体超越GPT-4 TuRbo的讯飞星火V4.0是闭源,通过昇腾AI和讯飞星火的合作,打破大模型训练的瓶颈;而130亿参数的星火开源-13B则是开源,在多项知名公开评测任务中名列前茅。

其实,大模型不像手机操作系统,必须在iOS或安卓之间二选一,对开发者、用户、企业来说,考虑的很直接:这个大模型是否易用好用,又同时具有性价比?稳定性、安全性是否可以保证?其生态和场景打造,又是否满足用户需求?

这意味着,让所有用户、企业、开发者乃至产业,都能选择合适自己的大模型,就是最好的大模型。

这也是科大讯飞“两条腿走路”核心目的,通过“闭源+开源”完整体系,闭源专注商业应用、产业落地,开源策略是生态开放,两者优势“合二为一”,激发中国大模型的产业、生态活力。

在闭源部分,基于星火大模型V4.0,科大讯飞有面向TOC的AI应用讯飞星火app/Desk、星火智能批阅机、讯飞AI学习机、讯飞晓医app;面向TOB和生态伙伴,有星火企业智能体平台、招采助手、机器人超脑平台2. 0等等,让企业可以构建自己的智算底座。

在开源的星火大模型,科大讯飞的策略是生态开放,通过免费大模型,为开发者、学术界赋能。

“开源+闭源”两条腿想顺利走路关键,需要解决几个关键问题,一是模型架构自主可控,有一定技术优势,二是产业落地、商业模式完整,三是通过社区吸引更多开发者。

“谁控制了过去,谁就控制了未来;谁控制了现在,谁就控制了过去。”近年来,被“卡脖子”事件屡屡在我国科技产业上演,算力、数据是否会“卡大模型的脖子”,业界也是议论纷纷。

这意味着,主流国产、自主可控的模型架构,才可能最大限度发挥生态力量,匹配产业上下游环境,更好推进开源、闭源的并行融合。

“所有算法都是我们自主可控的,大模型的每一行代码、每一个数据都是我们自己编写、清洗出来的。”刘庆峰表示。

而对处于早期的大模型来说,无论是开源、闭源,都需要聚集更多开发者,参与到开源模型的改进和优化。

在国外,包括Meta、谷歌和微软以及第三方开发者都在社区内发布模型、参数、数据集;在国内,讯飞开放平台之上大模型总开发者超35万,其中企业开发者超22万,推动大模型应用加速落地。

回顾PC、软件、手机历史,其实也有类似案例。比如在数据库市场,ORacle就是“开源+闭源”两条腿走路,在开源社区、商业应用均取得了巨大成功。

谷歌、科大讯飞们的大模型“两条路”逻辑其实也类似。一种解读是,在大模型时代,开源、闭源只是手段,在不同产品和应用场景中,两者本是相辅相成。开源模型和开源社区可以在上游用免费策略负责扩大用户基数、拓展产业生态、迭代模型技术。

来自开源部分的经验,也可以复用到闭源,让闭源大模型的产业化、商业化落地更顺畅—最终两条路线以多元化、灵活化的方式演进,并行甚至融合互补。

“实际上这两块是相互补充的。”科大讯飞创始人刘庆峰也认为。他以星火开源13B模型为例指出,等650亿、1500亿、1750亿参数以及更大模型出来,就知道了它的天花板和边界,再对它进行裁剪、浓缩,就变成13B,那13B的效果也提升了。

“如果不做闭源,不探索行业最高的天花板,开源也做不到最好。”刘庆峰就认为。

“两条腿”走路的互补价值,浙江大学人工智能研究所所长吴飞一个观点是,任何开源基座模型,都是千锤百炼而来,不是所有公司和机构都具备这样的能力。“在开源之上进行闭源,可以很大程度上降低闭源模型研发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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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公里才是真正挑战

从刘庆峰、李彦宏、王小川等行业大佬观点来看,一个共同之处是:闭源、开源只是手段,关键是让大模型,如何快速应用千行百业场景里,如何作为生产力工具,更好地普惠,去替代人类完成各类业务流的碎片、繁杂工作。

这意味着,对国内目前尚处于高速发展阶段的大模型而言,随着开源、闭源路线的逐渐并行融合,选择什么路线不是关键问题。

不同场景适配不同的参数。如同刘庆峰所说,无论大模型如何演进,最后一公里的产品体验和应用落地,才是真正挑战。

这也是谁能在“百模大战”中占有一席之地,拥有更多的话语权的关键。如果解决不好最后一公里,那么技术路线将一文不值。当前国内大模型企业的应用开发的普遍思路是,并未等到技术完全成熟再落地应用,而是在快速迭代技术同时,从ToC、ToB两端入手,相应地进行产业和应用落地。

这一点,在刚刚结束